“姐,你可不是只当了一天。”张蛟小声道。
“恩公!恩公!”花姐也不管张蛟怎么说,她又跪下来,仰着脑袋,抹了抹泪,哀求道:“恩公人面广,请给我找个出路,不拘是船娘还是馆子,只要比以前当暗门子强就行!”
这花姐有上进心,但不多。
孟渊十分无奈,看向张蛟,问:“你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张蛟苦涩一笑,道:“我姐以前干的生意没脸面,现今从了良,就想找个老实人。”
“这年头哪还有老实人?”花姐立即接过话茬,她哭个不停,一边抹着眼泪鼻涕,一边道:“都是光想着白嫖的!”
终于,花姐断断续续说她的感情生活。
原来花姐一直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然后结婚生子,再不提过往。
结果清水镇当地有人知道花姐的根脚,没人愿意要。
后来张蛟混的稍微出息点了,花姐就又回了城里,赁了房子住,继续卖豆腐。
不过这一次避开了熟人,没人指指点点后,花姐当真重新做人,结果还真遇到个老实人。
两人本来都快成了,但是那晚下了工,花姐喝了一杯薄酒,就把人家哄到了床上,想要来个先斩后奏。
然后那人就回家跟爹娘一说,人家爹娘也乐意的很,就连忙下了定。
而后那人那就时常来帮花姐磨豆腐,花姐把人家迷的颠三倒四,俩人时常睡一块儿。
可俩月过去了,眼瞅着要办婚事了,那男方父母也不知怎的知道了花姐的过往。
但是那老实人很实在,虽说他爹妈死活不同意,还骂花姐是婊子,但老实人愿意跟花姐过日子。
“我姐感动的很,觉得姐夫是天下第一好的人。拿出了攒的钱,打算关了豆腐摊,跟姐夫办个饭馆。”张蛟颓然坐倒,“可昨天我姐才发现,她没法生孩子了,大夫说治不好了。姐夫也不介意,说等我成了婚,给他过继个孩子就行。我姐不乐意,说不能耽误姐夫,就把姐夫赶走了。”
这到底是太老实,还是太深情?
“所以你姐就自暴自弃,想要重操旧业?”孟渊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