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入品了?”孟渊笑着问。

    “是龚旗官教我的。”张蛟眼中扫去伤悲,有了欣喜之色,好似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你姐姐呢?”孟渊笑问。

    “就在房里。”张蛟尴尬一笑,“百户快请进!”

    孟渊迈步入门,便见一小小院落,打理的整洁干净,外间晾着几个木桶,屋檐下放着几代豆子。

    “你姐现今做什么营生?”孟渊听房中有啜泣之声,就也不着急进去。

    “姐姐她……”张蛟一提这个就叹气,“她还想重操旧业。”

    “……”孟渊揉了揉眉心,问:“你现今虽然俸银不算多,但好歹领了校尉职,也算体面了。她不管是继续卖豆腐,还是做些小生意,都够了,怎非得重操旧业?”

    “我姐疯魔了。”张蛟也有无奈,道:“百户你听我姐说吧。”

    “谁来了?”一说起花姐,就听房中花姐的声音。

    而后就见一女子从房间出来,穿的又红又绿,俗不可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

    只是就算是馆子里的姐儿,也绝不会穿成这样。

    可见花姐还是没多少长进,就算当婊子,也当不了上乘的婊子。

    “哎呀!恩公!”花姐一见是孟渊,就哭喊着上前,一下子跪倒,抱住孟渊的腿,嗷嗷嗷个没完。

    张蛟脸色难看的很,他一边去关上院子大门,一边道:“姐,先请百户进屋里看茶!”

    “是是是,看我都糊涂了!”花姐随手擦了擦鼻涕眼泪,赶紧拉着孟渊入房里。

    “你这是怎么了?”孟渊坐下来,无奈问。

    “恩公,”花姐又滴滴答答的流泪,“你说,当了一天婊子,就一辈子是婊子么?”

    “……”孟渊恍惚之间,还以为独孤亢来辩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