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蛟也不用我管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花姐瘫坐在地上,竟笑了起来,“本来就是烂泥堆里的烂货,再回去那也没什么。”

    她轻描淡写,比之独孤亢还像僧人,尽情的述说皮囊已锈,但污何妨的道理。

    一时之间,孟渊有心帮忙,但却觉有无力之感,不知从何帮起。

    钱财此时用处不大,更别提开导了。

    “且先等等。”孟渊只能用拖字诀,“我认识一个老道长,颇有能耐。”

    孟渊是想起了自己在去找花姐报恩前,玄机子曾为自己卜卦一事,且不说算的准不准,至少老道士是有些能耐的。

    更别提,玄机子还是三小姐的师兄。

    到时去请一请,再不济搬出香菱,以香菱的面子,玄机子大概是愿意援手的。

    “能治好我么?”花姐眼中有了光。

    “我想应该没问题。”孟渊笑着安抚,“不过他老人家前阵子出去云游了,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我能等!”花姐立即抹去眼泪鼻涕,跪地上抓住孟渊衣摆,说不出话来,却又哭出了声。

    或许这是希望,或许是饮鸩止渴,但花姐心甘情愿的喝了下去。

    在花姐家陪着这对姐弟聊了半晌,孟渊这才带着张蛟离开。

    来到聂师家中,又跟聂延年一块儿到了醉月楼。

    诸人夜饮,而后散了会,孟渊回家。

    此后孟渊再不出门,只在家中静修,立誓不到六品境,绝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