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扫了一眼土豆丝,梅久立刻心领神会,拿起公筷,就要给他夹菜。
公筷都比平常的筷子要长一点,梅久利落地夹起,才发觉手抖……
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她早晨扎马步,又跟着梅瑾抬胳膊来着。当时不觉得什么,后反劲儿。
她平心静气,左手赶忙摁住右手手腕,试图稳住自己的手,奈何手不听她话,兀自抖个不停。
本以为傅砚辞不会发现,谁曾想,她夹了满满一筷子的土豆丝,
不过是从盘子到他碗里的距离。
一路掉啊掉啊,等到了傅砚辞碗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两根儿。
傅砚辞清凌凌的目光,随之再次扫了过来——
梅久迎着他的视线,脸不由得涨得通红,本以为他又要揶揄挤兑她几句。
却听得他叹息一声,“放下吧,我还有手。”
说着,自己拿着筷子,端起土豆丝扒拉一部分到碗里,低头吃了起来。
姿态文雅,速度很快,不多会儿,就吃完了。
傅砚辞看起来瘦,吃东西能吃很多,几盘菜很快都见了底。
甚至将她掉落在桌子上的土豆丝都捡起来吃了。
这个动作他坐起来也很文雅,不过却令梅久很是惊讶。
在她理解的范围内,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傅砚辞出身这么高,锦衣玉食珍馐万钱,几根土豆丝算什么。
便是她在现代,也不会节省到,掉在桌子上的土豆丝也捡起来吃了。
许是她眼底的讶异太过明显,傅砚辞停筷之后,接过帕子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