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睁圆了眼,说话有些犹豫,“郎君的意思是,妾身可以推翻?”
孟玉瓒点了下头,“凡是要讲证据,只要颦颦能找出证据,举证说明,有能力重新编写一本新的医学书籍,孤绝不阻止,还会大力推崇。”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沈若棠像稚童一般重复三问。
“当然。”孟玉瓒一口答应,诚实道:“只是,你在努力编写新的医学书籍的过程时会非常艰苦,你要与以男性为主导的世界做抗争,而这一点足以让你吃尽苦头,甚至会有放弃的念头。”
沈若棠连连摆手,“妾身不怕,有郎君做妾身的后盾,妾身怎么会退缩呢?你可别太小瞧妾身。”
孟玉瓒的视线落到沈若棠的脸上,微微一笑。
“追求之旅道阻且长,颦颦可要做好准备。”
沈若棠深吸口气,屏住,再缓缓吐出,“郎君说得不错,道路险阻荆棘丛生,这些妾身一点也不在怕的。”
毕竟死过一回的人,早已把生死看淡。
人活一辈子就是要为了想做的事而活!
她可不想这辈子白活。
孟玉瓒声音低醇悦耳,“孤看好孤的承徽。”
得到了鼓励,沈若棠心如鹿撞,轻轻嗯了一声,“妾身会加倍努力,定不辜负郎君的厚望。”
孟玉瓒想起今日之事,便道:“孤忘了要给你说件事,子奕说他惦记着你做的零嘴,明日要找你寻零嘴吃。你何时和子奕走得这么近?”
在他印象中,沈若棠很少跟皇子们交往,也很少露面,除了重大节日之外,基本上见不到她这个人。
沈若棠思量着,怎么开口才好。
总不能说自己跟十七皇子子奕是不吵不相识,自己还是吵输的那位罢。
这不显得她没有爱幼之心吗?
沈若棠半真半假地道:“实不相瞒,妾身跟子奕是因为一桩小事打赌,输了的那位要给赢的那位身上值钱的东西,妾身当时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宋绢,刚好小十七他也需要用宋绢作图,所以一来一回的比往常熟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