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养的倒是白白胖胖,可宋望祖如今连筷子都不会用,吃饭要人追着喂,稍有不如意,就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偏偏老太太和三叔三婶都惯着,爹娘隔着三叔三婶,也不好插手管教,照这样发展,长大后别说光耀门楣,光宗耀祖,不丢人现眼就不错了。
姜氏揉着眉心,“你们父亲也不同意过继的事,只是老太太总觉得是母亲挑唆的,这才在两个姑爷面前发难。”
宋昭气鼓鼓的,“娘,咱们就不过继。祖母和三叔三婶的心思连我都瞧出来了,这些年爹娘帮衬二叔三叔的还不够多吗,他们怎么这么贪心啊。”
宋晚冷笑。
何止贪心。
二叔三叔没有官职,也没给自己找份差事,这么多年,他们娶妻生子,两房的衣食住行,堂弟堂妹们读书的花销,甚至买来伺候两房下人的银子,全都是爹娘掏的。
爹爹虽是二品大员,却两袖清风,不贪不敛,他的俸禄根本供不起这一大家子的开销。
是母亲眼光毒辣,二十年前用外祖父和外祖母给的陪嫁,在京郊置办了千亩良田和上百座宅子铺子,又靠着精明的头脑,独到的眼光和物价的上涨,二十年间,把这些家产翻了几十倍。
前世他们霸占了家中所有的钱财,却连母亲一尊棺椁的银子都不肯掏,这辈子宋晚宁可父母把这些钱财扔了喂狗,也不愿便宜这些白眼狼。
所以。
宋晚缓声开口,“娘,您得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