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意思是……”
“我哥的意思是同意我的主意了,表姐你安心吧。”沈妙还记恨着新婚那日宋晚从谢家回来时对她的训斥,恶狠狠地说,“我哥娶宋晚是为了让宋知勉替我哥的案子说话求情,现在宋家根本不关心我哥的案子,那留着宋晚还有什么用。”
沈妙理所当然道,“我哥正妻的位子本来就是留给你的,现在让她物归原主,本来也事应当应分的事。”
赵瑾兮满眼期盼地看着沈鹤川。
沈鹤川狠下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赵氏也不反对。
在她心里,儿女的位子比赵瑾兮重要不假,但跟宋晚比起来,她当然更关心赵瑾兮的利益,只有一条。
赵氏叮嘱沈鹤川,“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你务必尽快,但行事要小心,事后绝对不能查到侯府头上,否则宋知勉追究起来,恐怕会惹上大麻烦。”
“儿子省得。”
赵氏心中有事,摆摆手让几人回房,待三人离开之后,她让赵嬷嬷拿来笔墨纸砚,亲自手书一封。
赵嬷嬷站在一旁,瞧着赵氏写的信,眼皮子狂跳,“夫人……不可啊。”
赵氏抖着手用蜡丸封上信封,她心情沉重地把信笺交给赵嬷嬷,“送去寿王府,交给蓉儿,她看了信之后知道该怎么做。”
“夫人……”
“去!”
赵嬷嬷不敢再劝,硬着头皮拿着信件退下。
……
回到梅苑。
宋晚腿也不瘸了,眼泪也没有了,一双眸子清亮如月,哪还有半点可怜的模样。
抱夏那小暴脾气,半路上就憋不住了,掐着腰边走边骂,“世子行事实在太过荒唐,照拂表妹,竟生生把表妹照拂到自己后院去了。还有表姑娘,她若知道廉耻,就该讨份嫁妆,风风光光把自己嫁出去才是正理,入府为妾,主子变奴才,真真是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