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漱玉是个有及其有毅力的人,坐在这里三天愣是将书通读了一遍,大致熟悉了其中内容,一本悬壶千问,由薄到厚,虽然解毒的方子还没有推演出来,但薛漱玉也不是并没有任何收获,她另外在纸上做着批注,熟记了大部分药性,自己配了许多常用的药方,只等着取得药材实战。

    薛漱玉恼火,但深夜都已经过去了,天边都显现了一条鱼肚白,白天还要考试,薛漱玉只得吹了灯倒进被褥,裹成一团,将就着睡下。

    几个时辰过后,谢越慌忙起床,昨天薛漱玉挑灯夜战,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也看书看到半夜,早上突然惊醒,晨鸡都已经打了第三次鸣了,谢越才慌忙惊醒,喊了薛漱玉几声了也没人应答,四下环顾找不到她,敲她房门敲的震天响闯进去床上干干净净也没人。

    “奇了怪了,薛兄弟上哪去了?”

    “不管了不管了,兴许是起得早先走了,嘿!也不叫我一声,有些不地道啊!”时间也容不得谢越多想,他两三下收拾了东西就慌慌张张往学堂里溜,赶在邓夫子进来之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越坐下来,刚想给薛漱玉甩眼刀控诉他不叫自己起床险些害的他迟到,却看见薛漱玉位子上并没有人,试题已经发下来,算了,不想了,还是自己先做完再细想吧。

    薛漱玉此刻蒙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几天不怎么合眼进食,加上上次落水着凉太长时间,身体已经疲软到极点,沾上了晒得松软的被子,整个人就死沉沉的睡过去了,连蜷缩着的姿势都不曾动一下。

    那边学堂,邓夫子分发完试题开始监督考试,眼睛落到薛漱玉空荡荡的位子上,眉头一皱,心里就挽起来一个疙瘩,耐着性子转悠,心里安慰自己,兴许是路上耽搁,一会就来了。

    这边寝居被子里的薛漱玉。

    “Zzzzz”

    邓夫子:我等,兴许是忘了东西折返回去了。

    薛漱玉:Zzzzzzzzz

    邓夫子:……还要想什么理由安慰自己呢?我好难啊,我太难了。

    梦中的薛漱玉梦到自己也在考试,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坐在学堂里了,试题好难,梦里的薛漱玉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来答案,左瞄瞄又看看,周围人笔都写出残影了,她坐在位子上唉声叹气,银的邓夫子过来,看见她纸上寥寥几个字,举个戒尺抬手就打!

    “妈耶!”薛漱玉眼睛瞪大,腿一蹬,一个激灵就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紧张的冒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