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吓一跳,赶紧问:【是砸到伤口了?砸破了?创口裂开了?】

    紧张之余抓笔过分用力,反叫自己方才被长枪划出的伤口又钻心疼了一下。

    李轻歌疼地嘶嘶吸气,先把伤口草草处理了一下,才去看铜镜上接下来的消息。

    程素年写:【缝合的伤口没有裂开,但打得我心口肿了一块。】

    紧接着,又把他方才怎么应对那突如其来的刁难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李轻歌顺着他的话,翻看韦引鹤记录的竹简,再比照自己先前誊抄的笔记,果然两厢有了出入。竹简上的记载,是会随着程素年那边的变化而变化的,并也忠实反应在翻拍的图片上,不用取来竹简原件,也能凭借照片找出变化之处。

    李轻歌决定抓紧时间将剩余的竹简完整誊抄下来,以供程素年在关键节点做出最有利的抉择。

    只是等程素年离开桂陇之后,她对他之后的事情就暂时没了参考了。偏偏旅欧讲学的历史教授还没回来。

    李轻歌此时一想,更是有些心焦。但又想到居岱先前提起的古贸市场的老专家,再看程素年传来的两吊铜钱,心里就有了想要立即实现的主意。

    李轻歌匆匆应付程素年几句,说有要事要办,让他先自己玩去。便从程素年先前传来的两吊钱里解出几枚,去找居岱。

    程素年讶然看着李轻歌留在镜上的【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有要紧事办】,好一会儿,才无奈笑出声来。

    当他是小孩儿么?

    要紧事,是什么要紧事?要去找刚才他在镜中看到的另一个人?

    程素年蹙起眉。

    那人的轮廓和李轻歌的轮廓一样,模模糊糊,看不清晰。唯一能看得清楚的,便是李轻歌侧脸看着那人,耐心仔细听他说话。

    当然,它们说什么,也传不到镜子外头来。

    程素年莫名心躁。

    李轻歌侧着头和它说了多久,他的心就烦躁了多久,还试图以受伤了的话,引起李轻歌的注意。

    等到现在,对话告了一个段落,程素年才猛地察觉,他似乎不曾设想过,小妖会有别的朋友或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