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脑子里凌凌乱乱的,只觉得刚才就察觉到的网,更往她身上收紧了些。
居岱点头,坦然得不像在撒谎。他点了头又觉得好笑,“是啊!他昨天夜里喊你不要跑,就是怕你真掉下去,他还得花心思救你。谁知道越喊你越跑,最后还真掉下去了。你不知道,老马的唯物观昨晚都碎裂了。我们找了你小半夜,也是因为知道你会掉下去,但不会掉到底下去,总之不会摔死。哎,不过这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运的轨道啊!”
李轻歌急喘了两口气。
这比韦引鹤木棺上的“盼李轻歌亲启此棺”更是惊人。
千百年前,就有人知道她李轻歌,就有人知道她李轻歌在昨天凌晨,会往天坑里掉,会侥幸不死,滚到韦引鹤的崖墓里头,还要引诱她打开韦引鹤的棺材?
要不是马明哲和居岱在后头追,她原本是可以不用掉下去的。
但她还是像马家老祖宗交代的一样,掉下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拨弄命运的大手?
比起马家和居家世代的交办事项,李轻歌更在意的是:
为什么是她李轻歌?
她不过是个普通调查记者,月薪甚至都不到五位数,也不是世家出身。她父母早逝,童年少年无人照顾,像一株野蛮生长的小草,早逝的父母也没有给她留下巨额遗产。
为什么是她李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