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是极信任谢濯清的。
可以说,他与谢濯清,相互扶持,相互成就,才有的今日。
极少有人下棋能与自己平分秋色,谢濯清算是其一。
容桓好久没得尽兴,眼中闪过一丝盎然,重新执起黑棋落下,敛眸盯着对面的谢濯清冷声道:
“容涟那边如何。”
“殿下遇刺一事,确是三皇子主谋,不过这背后应该有皇后与司家的手笔。”
“朝中三皇子党派众多,我以各样的理由解决了部分,朝中那群老家伙生怕我搞到他们,天天上书弹劾,就差血溅墙头逼着皇上卸了我了。”
容桓垂眸嗤笑了声,几乎都能想到朝中的鸡飞狗跳了。
借着容涟那个蠢货做的刺杀,他刚好假借重伤的借口休息两日,不必去对付那些老顽固。
“那老不死怎么说?”
老不死的指的便是当今皇上,容桓的亲生父亲。
他与皇帝积怨已久,别说道一句“父皇”,私底下就连一句尊称都懒得。
谢濯清跟容桓久了,自然明白容桓说的是谁,他随着容桓的动作,又落下一子白棋,淡淡道:
“皇上态度含糊,模棱两可的,今日早朝时也借此发作了一番,罚了三皇子两月禁闭。”
容桓的眸色幽沉,似乎早有预料。
天家无父子。
无论是他,还是容涟,或是他其余的兄弟。
在皇帝的眼中,都比不过朝堂的安稳。
他打压下去一个,必会拔擢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