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最后一壶酒也被喝光,容桓再没倒出一滴酒液,有些不耐地把手中酒杯砸在地上。
整个人往后靠着,眼神有些恍惚。
片刻后,他终于艰涩开口。
“她恨我。”
许是酒意蒸腾,容桓甚至忘了自称。
嗓音沉重又压抑,难捱得紧。
“她恨我毁了她的幸福,拆散了她与所谓的心上人。”
容桓自嘲一笑。
“可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旁人,我又如何能做到。”
这种痛心的感受,谢濯清也曾深有体会。
谢槿宁也曾为了逃离他的身边,想方设法要嫁给旁人。
他也无法接受,所以他提着剑,将她从那人的手中夺了回来。
无所谓她怨恨与否,只要人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谈及这样的话题,谢濯清心中也压抑极了,似乎想到了那个自己如何强求也不可得的人儿。
他又叫小二上了一壶酒,陪着容桓喝着闷酒。
容桓好像兀自陷入了回忆,就连那唇角冰冷的笑都被染上了些暖。
“你也知道,孤母后死得早,孤是在司氏膝下长大的。”
谢濯清知道,皇上对容桓不管不顾,司皇后对容桓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哪怕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容桓也时常食不饱腹,挨寒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