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垂着眼睑,薄唇绷紧,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走上前,一脚使劲踹到了谢濯清的床边。

    带来的剧烈颤动感,让谢濯清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陪孤喝酒!”

    谢濯清上下打量着他,冷呵道:

    “殿下,我都这副样子了,您还叫我陪您喝酒?”

    容桓立在他床边,绷着唇并未回话。

    谢濯清认命了,他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抽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福来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日暮西沉,一抹斜阳铺洒在湫水河中,被拂面的寒风吹得发皱。

    容桓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桌面上摆满了空荡的酒瓶。

    浓郁的酒气缭绕在包厢中,不饮自醉。

    谢濯清撑开窗往外瞧了一眼。

    华灯将要初上,街上人流稀少,又莫名平添了几分寂寥感。

    气氛实在过于压抑,他有些受不了,随手扯过酒杯倒了杯酒仰头饮下。

    一杯灼烈的酒下肚,烧得谢濯清嗓子有些痒。

    喝了一下午闷酒,容桓的脸上带着些绯意,可那眼底还是散不去的寒霜。

    谢濯清轻声问他:

    “殿下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