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没有理会叶经年的话,只是站在房间中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角落里的安妮。
此刻的她身形黑瘦、衣衫褴褛、满身是伤和污垢,离得近了,还能隐隐地嗅到难闻的气味。
“你把知道的说出来,我会确保你的安全。”夏蝶道。
安妮还是刚才的反应。
夏蝶再没了耐心,“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是装的。”
刚才与安妮的那个对视,让夏蝶敏锐地察觉到她那一刻的眼神并非来自于一个神智不清的人。
旋即又想到了叶经年刚才的话,他们是在一处流浪汉栖息的烂尾楼里找到的安妮。
试问一个口口声声叫嚷着惧怕男人的人,又是怎么敢留在那里的?
闻言,叶经年转头看向夏蝶,后者不着痕迹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叶经年不是没怀疑过安妮在装疯,可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定论。
安妮的这条线索实在重要,他害怕自己判断失误造成损失,所以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听到刚才夏蝶这么说,他旋即明白过来,接着将目光投向安妮:
“如果你执意不说,那我们留着你也没什么用。”
他说着漫不经心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等待那边接听的空档,他又对着安妮道:“杨承的死你听说了吗?”
安妮叫嚷的声音开始减弱。
叶经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道:“从三十多层的楼顶坠落,死状惨不忍睹,你就不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身上?”
安妮的身子剧烈颤动了一下,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抬眼看着叶经年,眼底透着明显的惊恐,“杨承的事是你们做的?!”
显然,她并不了解杨承之死的内幕。
叶经年冷笑一声,“眼下,你该考虑的是你自己。要你的口供不过是锦上添花,你要实在不愿说,我也不勉强,找个黑客黑掉你的微博,重新发一些澄清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就得委屈你永远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