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早得了南采薇的话,自己知道侯府将这位嫡小姐接回来,可不是念着血缘亲情。
所以,此时并不将南声声当小姐看。
“你既畏寒,该去求父亲添置地龙。”南声声忽然将春水拉到身后护着。
两个婆子见状,也不好越过南声声去教训春水。
“姐姐说哪里话,侯爷事务繁忙,又要打理夫人的身后事,这点小事怎可劳烦他出面,你我姐妹自行商议也就是了。”南采薇笑容和煦,衬得她体态越发娇媚可人。
“你也知道,如今侯府上下要打理我母亲的身后事,你怎么还有脸跑来换我的屋子。”南声声脸上的厌恶之意溢于言表。
她掀开床头的描金匣,里头还躺着半截褪色的红头绳。
这是母亲准备送她去庄子那日,最后一次为她梳头时用的。
那日南境急报传来,母亲用牙咬断头绳匆匆离去,没能亲自将她送到庄子上。
这屋子虽然是自己的闺房,可到处都是母亲的痕迹。
南采薇忽然肩头耸动,“是妹妹的不是,原以为你我都是姐妹,没想到姐姐终究将我当外人。”
见南声声依旧冷笑,南采薇拢了拢自己的狐裘,柔声道。“正因为侯爷要为夫人之事劳心,所以采薇才不忍心侯爷担忧我的病情。若我少染些风寒,侯爷也就少些心思在我身上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把企图霸占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南声声似乎知道她是如何哄骗这侯府的人了。
“难为采薇一片孝心。”侯爷裹着玄狐大氅,和南怀宴一同踏进门槛,带进微微的酒气。
昨夜不知他们饮了多少,过了一晚上酒气还在。
狗屁的接风,母亲身亡不过数日,他就不忘口腹之欲。
南声声望着侯爷,忽然觉得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冷漠得可怕。
“不过换个屋子,采薇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