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胡成的窗户不仅透光性差,关键到了冬天漏风。
今年是74年,距离高考返乡还差三年,她委屈不了一点。
记住该买该拿的,一夜好梦。
次日第一声上工号响,阮现现准时睁开眼,煮了两个鸡蛋沏一杯麦乳精,出门跟着大家一起上工。
打算磨蹭一上午,赚了人头分下午就进城,除了置办物资,几天过去,奶奶那边也应该有消息了,去打探一下。
“阮现现,两个公分。”记分员向暖一脸无奈在本子上给阮现现记下两公分。
目送这货仿佛得了奖状,雄赳赳气昂昂走远。
回到知青点时,正有村民在跟沐夏商议建房。
“柴棚换个位置,你把房建在左边,正好比邻火灶冬天烧炕方便,还能多一道火墙。”
沐夏觉得没问题,点头同意。
阮现现正巧推着车过来,对沐夏和陈招娣问:“我进城,你们去吗?”
两人拒绝后,阮现现独自骑着自行车出村,路过上工走个对脸,四大婶子之一的兰花婶儿时,
对方特别热情招呼,“阮同志进城啊?唉唉!正好,我也要进城办事,你捎我一程呗?”
阮现现不准备理会,后座忽然被人抓住,她回头,兰花婶儿的唾沫星子差点喷她脸上,
“跟你说话呢,没长耳朵?”
“我没长耳朵你还没长腿?让我捎就捎?以为举世皆你妈?”
阮现现啧了声上下打量她。
脚下大力一蹬,自行车跟装了马达一样的窜出去,裴兰花被迫松手,站在原地叉腰破口大骂:
“老娘坐你车是给你脸了,你个臭改造犯家狗崽子,呸!该!活该你奶奶下放累死在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