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酒有肉有笑声,对比前院啃着粗粮饼就西北风的众人格外凄惨。

    今天本该轮到阮现现和吴学良做饭,可前者刚刚宣布了拆伙,后者被邀请吃席。

    就在刚刚,前院为了今晚这顿饭由谁来负责,差一点吵起来。

    最后谁都不愿意,热一点中午剩下的粗粮饼凑合吃了。

    闻着后院一股股飘来的肉香,鼻子险些不够用。

    柳夏天最先摔了手里拉嗓子的干饼,撂下句“不吃了”扭头回去。

    “她给谁甩脸呢?”泰山大声嚷嚷。

    到河边“卖惨装可怜,结果无人理会,把衣服简单搁水里涮涮就算洗干净”回来的温柔,坐在桌边幽幽叹着气。

    “跟我也就算了,阮同志对我有误会,我以为她请吃饭,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会叫上你们,唉!是我高估她了!”

    “切!谁稀罕。”

    叶根嘴里喊着不稀罕却在不停吞咽口水。

    见大家好笑的瞧他,叶根恼羞成怒,“看什么?阮现现不过是个爷爷不亲,奶奶下放的坏分子,

    三天没回来,一准是去农场看她那改造犯的奶奶了,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她能神气到几时。”

    “你怎么知道她奶奶是坏分子,还在附近农场改造?”叶国吃惊,这么重要的事,弟弟怎么一早不说?

    叶根得意洋洋,“我跟她堂妹是同学,这些消息都是临走时她堂妹告诉我的。”

    叶国跟温柔对望一眼,眼底闪动着什么,又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前院早早熄了灯,后院热闹散了场。

    躺在新家的被窝里,阮现现前所未有的放松,炕柜什么的,吃饭前张家已经送来,现在各就各位摆在屋子里。

    她环视一圈自己的新家,记住还缺少的东西,准备明天进城一趟取包裹,顺道弄两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