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乱世,诗酒年华,终究遥不可及。
“储主,那我们该如何做?”
“命瑶华浦的飒门弟子一路尾随至洛都,但切记莫要被其发觉,彼时,见机行事,务必护她三人周全。”
“可若清萦他们被囚,又当如何?”
“以我看,苏维素来秉公办事,他若明查,清萦定安然无恙。”欧阳景箫目光幽深,似乎顷刻间便能洞悉万物,“况且,还有那人在。我笃定,他绝不会坐事不理。”
“储主说的,可是楚侯世子?”
“但愿。”欧阳景箫淡淡地道,即便非此,你谨记,必要之时,命人将其接入王府,也是个安身之处。但瑶华浦的生意,也不能停。”
“
如今,手中旧产繁多,若是停下现有的生意,便极有可能在争斗中落了下风。故而现下关头,她大意不得,否则飒雪门只会得不偿失。
“储主不必担忧,属下会再多派些人手,这次定能将清萦祁衍他们,安全带回馆陶城。”
……
淮尊园是亓氏尊者的寝园,规模相对殿主的飒雪殿要小一些,但有由于亓氏二尊辈份与前殿主齐等,他们就可以拥有独自的园子,以显示他们高于门中掌阁的位份。
此时,偏院中,亓淮攸一手掌着灯,一手正为方才受了鞭刑的亓淮归上药。
“长兄,这小儿果真是翅膀硬了,今日这出,可不就是演给我们看的!”亓淮归呲牙咧嘴地大声道。
亓淮攸的眸底染上一丝幽绪,片刻后轻道:“你我皆想错了,他今日是有备而来的。”
“哼,四年前本尊便看出来了,这家伙本就不同寻常,日后必定会危及长兄的殿位。”
亓淮攸顺手塞住瓷瓶口的木塞,不置可否地道:“方才大殿之上,他是故意为你设下的圈套,一步一步地引你上钩,目的无非是对你我施以警告。”
“长兄,那你为何还……”亓淮归抬首望着他,满脸疑惑。
“你是问我为你加刑之事?”亓淮攸打断了他的未说完话,佯怒道,“你呀,当真是被抽昏头了,连长兄也要怀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