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旭镇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件事,可是女儿问起来又不得不谈,于是虽支支吾吾,但好歹也把话说全了。
“你母亲她……那一日你婚宴,她是来了的,帮你添置了一件嫁妆之后,又回山上了。”
姜非晚颦眉,“她竟来了?”
当日送她出嫁的明明只有父亲。她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肯出来见一面。
不过姜非晚是从来想不通她的作为的,也不在乎答案,又问,“她添置了什么?”
“我原不打算告诉你,咳,算了,她从前经商,开过许多铺子,其中名声最大的一间,名叫舞榭台。”
姜非晚愣了下,“舞榭台?可在京城?是什么?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看向父亲,父亲脸上似乎红了些,他低下头,“是……是春楼。”
“……”姜非晚愣住。
脑子几乎宕机,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嘴微微张大,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鹅蛋了。
“什……么?”
你是说,她那个常年青灯古佛,一身素衣,粗茶淡饭,从不见生人,对人言最多不过两语的母亲,开过春楼?
还把春楼当做嫁妆,塞给了自己女儿?
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姜旭镇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背后,在她面前怅然踱步,“此事之所以我从未与人言,便是因为如此。你母亲从前不羁,我不愿你太过像她,她的产业,你也不好接手,这家舞榭台一直由你母亲的心腹在经营,所以我想着就算不告诉也没有关系。”
听着父亲这话,姜非晚猛然想到。
方才跟着梧桐偷听到她和那胖子的对话。
那胖子交给她一个银袋子,那里面的钱,或者说她们接头是因为——
舞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