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对我说话就这么凶!对宋忱川永远都是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

    宋沛年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无比愤怒地看着东安侯还有长公主,大吼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宋忱川不和吗?子女不和,多是父母无德,就是你们无德!你们偏心!”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奴仆跪成一地,连头都不敢抬。

    宋忱川垂下头,宋沛年发什么神经呢,要说爹娘偏心,偏的明明是他这个老大好吧。

    东安侯与长公主被这话震得一时失去了反应,看着宋沛年的委屈愤怒的样子开始怀疑自我,他们无德吗?他们偏心吗?

    去他奶奶的!东安侯才不觉得自己无德自己偏心,他上前想要揪住宋沛年的耳朵,宋沛年灵活躲过,恨恨地看着东安侯。

    东安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忍着性子将跪成一地的奴仆赶了出去,指着宋沛年的鼻子大骂道,“老子还偏心,你看看你那屋里你买的破烂玩意儿,成千上万两银子都被你白白糟蹋了,老子从前说过你吗?要不是后面拘着你,恐怕咱整个东安侯府都得被你败光!”

    “你出去吃个饭听个小曲儿,花的就是你弟弟一年的束脩,老子说过你吗?有不让你花吗?你弟弟一年的花销不及你的一个零头,他又不曾提过什么要求,我们做父母的难道不能给他买几样和他心意的玩意儿吗?你只看到自己没有什么,他人有什么,难道你就没有看到自己有什么吗?”

    “你嫌弃的那头冠,是你娘亲自画的样子找工匠给你打的!你祖母不是给你说过吗?你又当作耳旁风了?”

    东安侯越说越生气,抄起一旁的摆件就想上手,“你就像个蠢木头一样,给你说什么话你都当做耳旁风,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那个耐心给你说一遍又一遍还是好口气。”

    说着就想将手上的摆件朝宋沛年身上砸,余光见长公主没有如往常那样阻拦他,又怕把这臭小子砸出个好歹,恶狠狠将这摆件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