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捂着额头默默流泪,宋沛年被骂的十分心虚,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屋里只剩动安侯愤怒地喘气声还有长公主的啜泣声。
宋忱川看完了这场闹剧,稚嫩的脸上全是一副难以言说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宋沛年,这人每顿吃这么多,真的只长了个子没有长脑子吗。
无奈站起来,走到长公主的面前,给她递上一方手帕,“母亲。”
东安侯也顾不得自个儿生气,连忙上前安慰长公主,与宋忱川一左一右守在长公主的旁边,宋沛年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处。
直到东安侯怒目瞪了过来,宋沛年才磨磨蹭蹭走了过来,蹲在长公主的面前,用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娘。”
“娘,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你最最最疼爱我的了。”宋沛年放缓了声音,鼻子抽了抽。
长公主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大声了,双手捂住脸,止不住地哭泣,肩膀也不停地颤抖着。
宋沛年瞬间慌了神,拦腰抱住了长公主,也跟着哭了起来,“呜呜呜~娘,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外人的话,就觉得你们偏心,呜呜呜,我真的混账,我错了,娘。娘你是最爱我的,给我做老虎布娃娃,生病给我熬药...”
东安侯却一瞬间抓住了关键信息,扒拉着在长公主怀里的宋沛年,将他给提溜了起来,“你听谁的话了?”
长公主也忘了哭,优雅地用刚刚宋忱川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眼泪,等着宋沛年回话。
宋忱川也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宋沛年被长公主吓到了,此刻哭得一抽一抽的,嘴巴跟不上脑子,几句话说得颠三倒四,“前几天,一千两银子,佟老三要卖给我鹦鹉,我说我没有,他说你们舍不得给我银子,都给宋忱川了,他的一幅画就是一千两...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回来一问,你们真的给他买了一副一千两的画,还买了,还买了,嗝。”宋沛年打了个嗝,眨了眨满是水雾的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东安侯,“买啥了?”
东安侯实在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暗暗告诉自个儿亲生的,“砚台。”
宋沛年接过话,语气极为肯定,“对,还买了砚台,一千两呢。”
长公主实在是生气,用手指戳了戳宋沛年的额头,“你啊你,这事儿就值得你做这些妖?”
对自家孩子永远都是一颗老母亲的心,此刻她已经不怪宋沛年了,开始怪起了佟老三,都觉得是他在外面撺掇,这才将自家的孩子给带坏了,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已经思索起了对付佟家的法子了。
不过宋沛年确实没有冤枉这佟老三,这家伙真的在前不久骗没重生的原主用一千两白银买他那从外面几十两买回来的鹦鹉,后面得知原主没有这么钱还说了几句撺掇原主的话。
还有便是,这佟家确实该收拾,屁股也确实不干净,后面还私自做起了盐铁的生意,将赚的钱投给了栖州的禄王,给宋忱川带来了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