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左右都是在叫穷,太和帝听得心烦,一掌重重拍在了御案之上,沉声问道,“那户部还有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沉默半晌之后才回道,“户部现在已经没有银子了。”

    “盐税、田赋、杂赋、关税,先说这些,每年加起来就有几千万两了,这才几月,你现在给我说户部没有银子了!”太和帝指着户部尚书愤声道。

    户部尚书一脸惶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皇上,这用的每笔都记录在案的啊,今年国库的银子确实已经用完了。”

    说着就将一摞厚厚的账本给递了上来。

    太和帝淡淡翻看了两页,一笔笔支出看得他是火冒三丈,随手就将账本给扔到了地上。

    那账本正好被扔到了宋沛年的脚边,宋沛年弯腰将其捡起,随手翻开。

    这边太和帝还有户部的人还在争吵中,宋沛年就一页又一页翻看着账本。

    双方正说得起兴,宋沛年突然笑出声来,笑声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吸引了太和帝等人的目光。

    宋沛年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忍不住指着账本就开始放肆大笑,“李尚书,你可真有意思,修正阳路你竟然拨出去了十五万两白银。”

    户部李尚书听到宋沛年的质问,满是不悦,“有什么问题吗?”

    宋沛年冷笑一声,“正阳路撑死了也不过一千米,算下来一米的造价就是一百五十两,一米路三米宽,这所用的沙砾以及青砖需要一百五十两?还有我记得修路时招收的都是义工吧。李尚书,你觉得有问题吗?”

    见李尚书没有说话,宋沛年又道,“连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都觉得有问题,难道李尚书却觉得没有问题。”

    接着又翻过一页账本,指着其中一列说道,“还有这维修城门,每年一维修,一次维修就是十万两。咋的,每年都要给那城门镀一层金啊,那我咋每次进出城门没有看到上面贴了金子?”

    李尚书听到这话,瞪了宋沛年一眼,刚好被宋沛年给扑捉到了,宋沛年将账本‘啪’地一声给合上了,“瞪我干嘛?你这做假账,也没有做好啊...”

    “皇上!冤枉啊!”李尚书等人跪倒在地,指着宋沛年就说道,“竖子休得污蔑我!”

    还不等太和帝有何反应,宋沛年倒是双手插腰大骂了起来,“污蔑你?也是不巧,我每天在外面闲逛,我连东街上的烧饼多少钱一个我都知道,还不知道你这些小伎俩?你要是给我说什么鹦鹉蛐蛐多少银子,我倒是不知道,拿捏不准。”

    说着又拍了一个巴掌,“嘿!巧了不是,这些我就偏偏知道。你将我皇舅舅当傻子哄就是了,你还想将我也当傻子忽悠?”

    太和帝瞪了一眼宋沛年,说谁是傻子呢!下面是什么样的难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