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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众人看着沈君月手臂上的伤都面色凝重。
“姑娘,不值得。”喜鹊噙着泪说了一句。她知道沈君月若是想躲,是能躲开那把刀子的。
沈君月闻言笑笑:“怎么不值得?你家小姐觉得可太值得了。”
她自己浪费多少口舌都很难摆脱嫌疑,但若是让村民们将安守仁的暴行看在眼里,而后仗义执言,才是最有用的。
她现在,不但要让安守仁死,还要让他在死之前身败名裂,恶名昭著到,让安知府都懒得捞他。
所谓杀人诛心,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小姐,疼不疼?”知了询问,轻轻在她胳膊上吹了吹。
沈君月被逗笑:“刚才还有点疼,知了吹一吹就不疼了。”
“小姐……”知了一听脸颊爆红。
大刘也调笑道:“还好姑娘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当真要迷倒一大批姑娘。”
“那本姑娘现在,是不是可以迷倒一大批男子?”
她打趣,像是染红袖子的那些血,都是假的一样。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甚至真的有点忽略她那伤口了。
直到走到家门口,廖军医看到她的伤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跑上前询问道:“你咋回事呀?被人砍大动脉上了?”
沈君月:“……您盼我点好。”
廖军医无奈,看她伤的这样也不敢让她进屋,“你娘刚吐完,先去前屋给你上药。”
“行。”沈君月点头,又不以为意道:“可能还得缝两针。”
“你这丫头,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你的腿伤还没有好,又把手臂弄伤了?”廖军医有点生气,一边走一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