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阁老此刻已经彻底清醒,看着眼前女儿女婿静了半晌,长舒一口气。
慈爱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严家遭此横祸,没有牵连到你们甚好。”
闻言,唐治头垂的更低,但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直言道:“听说岳父遭难,学生当时是惧怕的,胆怯到没有为岳父上书说情,是学生有愧您的教导。”
“爹,不怪治哥,是女儿阻止他那么做的,唐家一共七八十口人,女儿的孩子们也还未成年,如今这肚子里……”
唐夫人说着,敛眉看了肚子一眼,想说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
她没再说这个话题,又道:“女儿听说齐王为太子求情,皇上震怒直接将人贬斥到了边塞去,因太子一事,皇上连从小宠大的齐王都罚了,女儿便实在不敢拿夫家人的性命去赌。
这才出此下策,用这种方法来见父亲,实在怕旁人知道夫君和父亲还有联络,使得唐家遭难。”
沈君月在门外听着,已经不想评判对错,只说他们能将自己的顾忌和胆怯直言,想必以严阁老的胸怀是能理解的。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贺九川。
怪不得他会离开京城,一路向北,原来他是为太子求情被贬斥的。
如此,谁又能说他不念兄弟情分呢。
知道严阁老不会有危险,沈君月便不想再听下去
起身欲回后院,却在途径一处小屋时,猛然听见一声异响。
沈君月脸颊一红,没想到这院子里还有没睡的。
她可不想坏人好事,正想走就听见沈君如道:
“夏官差,我真的看见沈君月偷东西了,我们现在过去抓她,定然能将她绳之以法。”
“你没看到老子有正事要做?”老夏气的吼了一嗓子。郭氏见老夏怒了,郭氏忙道:“君,君如如,你……先出去。”
沈君如闻言咬了咬牙,鄙夷的看向老夏:“你是不是不敢跟沈君月做对了?因为她跟了齐王是嘛?但是我告诉你,眼下齐王不在。
你只要定了沈君月偷窃的罪名,便能让她入了奴籍,只要她是奴隶了,齐王还会将她看在眼里吗?到时候夏官差想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妈的!”老夏低吼一声,将床踹的咔咔作响,随即沈君月便听到了下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