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是王妃的老师,我要是称你为陈兄,那我岂不是长三小姐一辈?

    “陈兄。”孟渊拱手。

    “孟贤弟。”陈守拙笑着拱手回礼,道:“我没当过大官,这些年一直在偏远小县当县令。若说做官的心得,却也有一些。”

    孟渊仔细来听。

    “真正会当县官的,应有势。”

    陈守拙指了指天,“上官为外援,佐官收其心,豪强乡绅为耳目。如此则胥吏听令,县衙之事如臂指使。”

    “没百姓啥事?”铁牛好奇问。

    “你操心了百姓,那便有上官掣肘,佐官分权,豪强乡绅如陌路,胥吏衙役皆无能。”陈守拙笑。

    铁牛挠头,他没听懂。

    “先生的意思是,知县不妨碍大家捞钱,那官就做的稳。若是不让大家捞钱,事情就办不成。”孟渊笑着道。

    “大抵如此。”陈守拙赞许一笑。

    “看先生坐骑,应是后者了。”孟渊笑着问。

    陈守拙摆手笑笑,“骑小毛驴总好过骑着百姓,求个心安罢了。”

    孟渊也不再多问,只始终让铁牛紧跟陈守拙,自己则离的稍远些,可提防半天,愣是没一点异常。

    跨过沧浪江,又继续向南。

    过了两晚,都看到河东县的城墙了,竟还没见到那解申的动静。

    待到了城门外,便见早已立下排场,一众士绅和胥吏,带着数位耄耋老者和诸多学生,前来恭迎。

    “咱们都没露行踪,也没提前告知,怎么就来迎接了?”

    孟渊笑,“可见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