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濯刚想大喊,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她心都快跳出来了,却听到身后之人‘哼’的一声,而后贴在她耳边:“女君不欢迎我吗?”
虞秋濯愣在原地,很快反应过来:“赵观砚!尼玛!"
她一把甩开他挂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拿起烛台就向他砸去,不过他躲得快,身影灵活,还不忘解释:”娘娘娘娘,错了,没想吓你!“
他夺过烛台,笑嘻嘻地说:”小女君拿这多么危险。“
虞秋濯心稍稍平复,看着赵观砚嬉皮笑脸地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心口突突的。
”不对,流珠呢?你把她怎么了?“
”她没事,让她睡得更好了而已。“他眼睛亮亮的,还补充了一句:”在偏殿。“
“行。”
虞秋濯和赵观砚相视,默契地说:“走。”
月光投在地上,像霜一样,与阴影里的黑暗形成鲜明的界限。
两人步履轻盈,他带着她踩过月下白霜,攀过宫檐,来到永乐宫,宫殿还是一样的破败,不过在夜晚的衬托下,更显得寂静可怖。
赵观砚站在阴影里,小声地问:“淑妃找过你了?”
“嗯,还是威胁,所以我怀疑——可能与孟凝初有关。”
二人久久未言,他们已经到了——里,看着面前已经落满灰尘蛛网的廊亭,她停下,率先打破寂静:“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回答她:“这宫里原先住着荣婕妤,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消息传来,她大抵与孟凝初进宫时间差不多,受宠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也就是她入宫第三年,嘉和三十年,她死了,死在井里。”
“没人知道她是死了多久才被发现的,卷宗记:见时,尸已腐矣。”
虞秋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我听说,尸体是在宫道井旁发现的。为什么那么远?”
她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回头看看四周寂静平常的回廊,心里毛毛的。
赵观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眯眯眼,“说是...失足。”永乐宫里与其他宫殿陈设相差不多,白天赵观砚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破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