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揩了下眼角,陈嘉之走过去:“你一直等到现在吗?”

    呲啦一声,沈时序把烟头扔进垃圾桶上方的烟灰盆,哑声说,“刚来。”

    盛满水的盆里浮着十几个洇湿的烟头,水底沉淀着一层薄薄的焦油。

    “对不起。”陈嘉之捂住脸,“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沈时序跟没听见似的,“进去穿件衣服,下楼吃饭。”

    回去披了件宽松的针织毛衣,陈嘉之跟着沈时序到下楼,猫猫一见他来,顺着腿就往外上爬,绕过玄关的功夫就爬上了肩膀。

    餐桌摆着许多无人动过的菜式,“这都是你做的吗?”他把猫猫抱在怀里。

    “玉芝兰送来的。”沈时序在厨房进进出出,看样子要倒掉,扭头问,“家里只有面条,吃吗?”

    “为什么吃面条。”声音轻轻的,“这些没吃过啊。”

    并未等到原因,面条煮好时天际泛着鱼肚白,C市开始苏醒。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休息?”陈嘉之夹着面,呐呐地问。

    沈时序坐在对面:“睡不着。”

    “那......今天要上班吗?”

    “有手术。”

    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沈时序提前说,“不用道歉。”

    “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吗?”抿了抿唇,陈嘉之忐忑地补,“其实有很多问题。”

    沈时序放下筷子望来,“问吧。”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陈嘉之嗓音很轻。

    “你一个人在国内,我不放心。”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