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让恼怒:“当然不对!就是因为地处边境,平静之下暗流汹涌,非历练多年的干臣不能胜任。你初出茅庐,朝中又无根基,只怕寸功未建反惹祸殃,个人荣辱尚算小事,涉及国家岂可视之等闲。我实是不明,除非有人蓄意刁难,朝廷怎会派你去镇边呢?”
杜仰熙笑着将茶杯推过去。
“自古道,志不求易,事不避难;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你就别为我担心了,还未恭喜你,授了秘书省校书郎,知了陈留县。离汴京这么近,往后可要常来探望我娘,免得她惦念!”
桑延让不可置信道:“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你怎么还能稳如泰山,杜仰熙,杜仰熙!”
“我听得见。这朝廷要派我去哪儿,横竖左右不了,只好泰然处之了。”
“雄州那个地方你能去,难道把大娘也带去,她能受得了边境寒苦,你这是要她的命!”
杜仰熙突然盯着桑延让,对方反常的愤怒与激动,让他意识到了长久以来忽视的一个问题。
“我怎么觉着,你比我还关心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