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寿华才走出来,众人愣住。
寿华说:“谁叫你们去拦了。他要疑心我,我还待检验他呢。真是个拙夫蠢才,听风是雨的,不消他赶我,这夫妻也做不得了!”
众女闻言,不由面色凝重。
杜仰熙夺门而出,灵药紧跟其后。
郦娘子慢了一步追出来:“贤婿!贤婿!贤婿!”
不远处,一名小厮监视着郦家的动静,望着两拨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黑暗里,这才转身走了。
杜仰熙到了巷口,上气不接下气,扶住墙壁喘气,突然有只手落在他肩头:“捉住了!”
他心一颤,一转脸,却是范良翰冲他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杜仰熙下意识往外张望,柴安笑道:“放心,灵药很机灵,早将丈母引开了。”
杜仰熙松了口气,没好气道:你还有心调笑,这郦家的小娘子,个顶个的厉害,我险些脱不了身。
范良翰无奈道:“该!你呀你,好端端休什么妻,把我二人都连累了。”
杜仰熙苦笑:“罪过,罪过。我只悄悄将人送回娘家,谁想这么快就……唉!范兄,我怕郦家不依不饶,烦你亲自走一趟,好言安抚我娘,就说——我去期集所住上几日,劳驾,劳驾。”
范良翰只好点头,口里嘀咕着“马蜂窝是好捅的么,胆大包天”云云,不情不愿地走了。
柴安道:“好啦,人都走了,还不说实话?”
杜仰熙露出诧异之色:“什么话?”
柴安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借故把那傻的支走,是有话要单独对我讲,原来不是啊,好,那我走了!”
杜仰熙一把扣住柴安手臂:“哎,是我错了,柴兄留步!”
柴安回头,杜仰熙赔笑:“我支走范兄,只因他是个——”
此时此刻,在郦家众人面前,范良翰一脸信誓旦旦。
“我是个内应啊!早知那姓杜的居心不良,埋伏在他身边,只待他再有妄动,便一五一十地来报娘子。都是郦家女婿,他们全作假的,我才是货真价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