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有人来砸樊楼的场子,你怎么还跟个蠢蛋一样站在那里!”
那边儿被点到名的掌柜,眼尾余光瞥向桑冉白,又瞥了眼督军,心里犯了嘀咕。
这··这本就是一家人,两边可都不敢得罪呀。
“少帅,少帅,您来了呀?”一声高亢洪亮的声音远远插进来。
就见戏楼的堂幕里,一个画着戏妆的女人赶了过来,见到戏台之下的场景,登时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少帅好好地听个戏,怎么就不唱了?”
她的眼睛虽是看着柳双双,余光却停留在桑冉白的身上。
一道温凉的娇音兀地插进来:
“我只是觉得柳青衣这表演,少了一种对贵妃心境的理解。大家是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吗?”
桑冉白将“青衣”二字,咬得尤其重。
柳双双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躲在傅辞的身后看向开口的桑冉白。
当着督军的面,她丝毫不愿给她个台阶。
“桑冉白!”傅辞怒喝。
台上台下,无数双视线盯过来。
“傅辞,傅少帅,六日后才是柳青衣进门的日子,怎么如此急不可耐了?”
“母亲,今日刚被你气晕过去,白日里还答应得好好的不让母亲生气,才睡一觉的功夫,你便全忘了?”
傅辞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幽深的眸子漾起怒火。
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大大方方,那么大声找茬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羞愧,难为了这么漂亮的皮囊,长牙五爪的样子,像只没断奶的野猫。
“你既然觉得双双唱不出贵妃的神韵,何不如你和双双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