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总为了追求真实、“平等”,不去使用这些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道具,时隔几月,再次打开商城,为了减轻繁杂事务的负担也好,为了将崔瑀这个意外的烂摊子尽早解决也罢,看着这些金手指,他忽然有些犹豫。毕竟……

    忙活半天,不如兑换一个金手指来得容易。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小厮终于出来请陈念柏过去,但是进去了才发现这么久的时间崔瑀竟然只洗了上半身。

    “……”陈念柏面带微笑。

    阿远没能读出少爷笑容的潜在含义,还以为笑了就是满意的意思,便恭恭敬敬退下去了。

    崔瑀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说抱歉。

    陈念柏笑容更深了,道:“水快凉了,你站起来吧,我给你擦身子。”

    “呃…不用……”男人下意识要拒绝,但陈念柏的手已经先一步摸了上来。

    不对、不是手,崔瑀羞愧难当,对方在用长巾给自己擦身子,可他只在意那是陈念柏的手。

    太可怕了,他居然真的在碰自己。崔瑀的脑子发着警报,身体却先一步因接触而颤抖。期许太久的幻觉成了真,渴求忽然得到满足,被摧残到脆弱迟钝的神经一时无法处理涌上的恐惧和兴奋。

    陈念柏居然在和他亲密接触——不、不,只是在擦身子——但是手……

    不过几秒,他便已然分不清现在发生的这些是现实还是幻觉,甚至想这几周在陈府的事会不会都是他的一场梦,又或者他被喂了药,而现在梦即将结束、药效即将消失,所以他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毕竟陈念柏怎么会为了他跟皇上要人,他们可是立场不同的敌人啊。

    好在随后他又想,幻觉也无所谓的,他已经习惯了。于是那些困扰他让他无法沉溺的疑惑不安又抛在了脑后。

    过于近的距离似乎让对方佩戴的香囊的浅淡香气也变得真实清晰,属于陈念柏的手隔着软巾抚摸着他的身体。欲念慢慢扩散开来,他想起了过去被逼真的幻觉安抚操弄的快感,忍不住发了痴,仅是和抚摸毫无干系的擦拭动作都让他皮肤泛痒,喉咙里滚着呻吟。

    忽然,他被陈念柏用内力轻而易举地从水中托起,半勃的阴茎来不及遮掩便大剌剌暴露在空气中。

    凉意瞬间盖住了挂着水珠的身体,他哆嗦着,潮红的脸一僵。

    这才是现实。他脑子又不清醒了。

    “我、我……”他牙齿打颤,“不是…不是……”

    理智回归不过几秒,他眼里自己的那根带着丑陋切疤的阴茎还在陈念柏面前恬不知耻地勃起昂扬,明明绝望羞愧得恨不得死去,身体却又病态地感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