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柳无因说,说完又有些踌躇,“暂时……没关系,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别用了吧。”
“你是这么想的啊。”秦敞貌似苦恼,“可是,我已经把那些玩意都锁起来了。”
那些玩意——秦敞的出轨对象们,都遵循了秦敞让他们戴贞操锁的要求。
钥匙都在所有人自己手里,按秦敞的说法,他没时间监管那么多人的生理欲望,全凭自觉。
“如果你连露在外面的器官都控制不了,瞒着我偷偷解锁,还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这里呢?”三天前,钥匙从手心滑进白大褂胸前的口袋,秦敞拍了拍Z医生的心口。
唯独柳无因的钥匙是由秦敞保管的。
柳无因的锁也是最苛刻的,整个裆部都被金属板护着,陷得很深。
他不能自慰,也无法再通过共感获得快感,前所未有的空虚蔓延在四肢百骸,仿佛心脏里跳动着欲望的因子,化为了逐光的小飞虫,在他身体内部横冲直撞,从心脏一路奔逃至指尖和足尖,甚至连头发丝都似有了触感,扫过脸颊时,痒意都是相互的。
尤其是想到秦敞的时候,心脏被虚空的手捏紧了,挤出更多的飞虫,令他无声地张着嘴,想要倾吐什么,哭喊什么。
“他戴过吗?”柳无因问。
“谁。”秦敞顿了顿,“方持?怎么想到他了?”
“他戴了。”
柳无因没听清,秦敞话尾有些轻和含糊,像是说“他戴了”,又像是说“他戴着”,总之不是“他戴过。”
他也顿了顿,咽下原本想说的话,问到:“你们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自从得知秦敞的肉体和情感都有过另一个人的痕迹,柳无因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这事。
他似乎被共感惯出了可怖的控制欲和依赖性:秦敞和别人做爱了,他第一反应却是想与那个人感同身受。
秦敞是他的,秦敞接触过的人、甚至东西,都让他嫉妒得发疯,唯有这样的接触同步传达到他的身体,才能稍加安抚。
“因因,那是很久以前的老黄历了。你会记得自己几年前吃过的饭吗?就算当时喜欢得连着吃了几天,过了那么久,也会忘的。”
“可我想知道你从前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做给你吃。”柳无因沿用了这个类比,他知道方持和自己不是一个类型的“饭”,才会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