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一怔,这才细细看向徐泾。
“吴员外,封木村的村民素来都是曹县令治下的顺民,曹县令对他们疼爱有加,你这是要挟持他们去做些什么?”徐泾说话不太客气。
吴员外冷笑道:“当真是顺民?吴某人只是请他们去做些顺手之事,曹县令不也……”
“大胆!”徐泾声音倏忽间高了八度,呵斥道。
吴员外顿时闭了嘴。
“吴员外,我徐泾今日原就是听曹县令之命,来这儿凭吊你家老人,但吴员外可别因为家中变故昏了头了,封木村的人,你也敢碰?”徐泾语气不善。
吴员外冷哼了一声,双手一拱:“曹县令好大的官威,罢了,吴某人好心喂了驴肝肺了,这杯喜酒,吴某也不喝了,先行告辞了!”
吴员外见有县衙的人插手,也不继续搅合这坨浑水了,只不过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沉和徐泾。
见吴员外走远,徐泾才松了口气:“周童生,没想到来你这儿喝杯喜酒,还遇上他了。”
周沉明知故问道:“怎么,吴员外同曹县令之间……”
徐泾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了。”他看了一眼张大成和周沉,“不过,既然周童生你娶了封木村的人,带着你娘子远离村子才是长久之计。”
周沉见气氛也逐渐沉闷,倒是笑道:“大喜的日子,谈这事情何等大煞风景,来喝酒便是。”
酒水一入口,周沉就微微皱起眉头。
这时代的酒水不仅仅很淡,口感也很杂,对于喝惯了现代的啤酒和其他酒水的周沉而言,难以下咽。
趁着这个关口,周沉也稍稍复盘了一下,正如他和张文所料。
乡绅集团和曹县令还真不怎么对付,现在双方势力互有争斗。
曹县令恐怕也不是什么过江强龙。
乡绅只是一条地头蛇。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