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楹吻了上去,轻轻咬了咬,像是耍无赖似地说道:“还继续嘛,还继续嘛,傅斯灼。”

    傅斯灼仰靠在床头,换了个姿势更舒适地搂着她,绕着姑娘柔软的发丝,声音有几分颤。

    “你得让我先缓缓。”他说。

    所以你的耳朵呢?也是他弄的吗?

    被你的——亲生父亲吗?

    傅斯灼一下一下捋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心绪茫茫然,没敢再问她。

    “傅斯灼,你是不是不行?是不是不行?”她趴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他的腹肌,故意激他。

    “还真是……有点儿。”

    傅斯灼垂下眼睫,看向她的时候笑了一下,眼眶控制不住,有点红了。

    心脏揪着,疼得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几分喑哑,说:“沈珠楹,你亲我一下。”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沈珠楹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地啄他的唇瓣,间隙说:“傅斯灼,我不用你心疼我。”

    “我现在有妈妈和姐姐,有外公外婆,有你和奶奶,还有很多很多关心我的朋友。”

    “我靠我自己在京北市开了一家喜欢的花店,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还养得起一只大肥猫。”

    “我今年二十六岁了,耳朵上这副助听器已经陪伴了我十四年。”

    “可是我所拥有的这一切,已经让我比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漂亮。”

    “傅斯灼。”她看向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傅斯灼沉默片刻,轻轻抚摸她小巧白皙的耳朵。

    “因为我比别人多了两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