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敢呢。没有价值的证物警方不会带回去。这里有这么多相同的镜子,他们也没带走呀。你不要纠结一块镜子,我们今晚先把可疑的快递员找出来。”
我实在想不通镜子为什么会消失,如果凶手真的要拿走镜子,也应该作案时拿走,不可能冒着危险返回现场,那到底镜子去哪了?苦樱估计看我神不守舍,就一遍遍催我看监控视频。但我得回去,只得拒绝她。
“抱歉,明天再看吧,我得先回家。”
“怎么了?为什么不行,这样拖下去让凶手逍遥法外,我不同意!”
“师父和管家外出一天一夜不见踪影,通常他们不会出去这么久,我必须回去看看。再说家里没有录像机,更没有电脑,拿回去也没用。”
“可以去我家看。”苦樱撇撇嘴:“不过,既然两个老人家丢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不用,有事我再请朋友帮忙。”
“别扭扭捏捏了,你有朋友吗?管家说了,没有人愿意和你们做朋友。我指真正的朋友知道不。”
她说的对,干这一行的都是孤家寡人,我没理由拒绝她。
一天来回奔波,将我俩的心神折磨得十分疲倦,午饭也没正经吃一顿。她虽然体质很好,但毕竟是女孩子,总是更容易身体乏力。回到家的时候苦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司机是一个四十岁妇女,我多给了她一倍的车费,钱是从苦樱外套的口袋里拿的。我请求司机让她多睡会儿,我半小时后再来接她。
我原本计划见到明德先生后,就把苦樱再送回去。结果房子大门紧锁,这扇黑色的大门第一次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即使生锈的大锁已经将其锁住,我还是能听见里面的窃窃私语、疯狂大笑、呼啸的风声和雨点般的击鼓声。鼓声由近及远,仿佛在击打一场惨烈的战争,风声点缀着霹雳作响的战火,就在这战火之中,死神在谈话,他俯瞰众生,对自己说、对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