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奴知道您嫁入了将军府,便不想再理会贫困的娘家,只是,生身之恩大过天,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病重而不管?你手中有救命的银钱,宁愿拿去置办那些空宅,也不愿给家里花费一分,你不顾念着我这个长辈,也要顾念心疼爱护你的父亲啊,将军夫人,做人怎可如此忘本?”

      苏雯身姿柔弱,那耸肩哭泣之姿让人瞧了便觉得好不可怜。

      阮新柔透过翠文挑起的车帘缝隙瞧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动一下。

      翠珠在一边着急,“夫人,苏姨娘故意往您身上泼脏水,说话模棱两可,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如何不孝,不敬父母,可她算哪门子长辈,请您允许奴婢下去好好与她说道说道。”

      见阮新柔未说话,翠珠更急了,“夫人,这个功夫了,您怎么还有心情看戏啊!”

      阮新柔一笑,“夫人我这可不是看戏,而是学习。”

      “学习?”翠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错,夫人我好好与苏姨娘学学这可怜卖惨之姿,你瞧瞧,那情真意切,不要脸皮仿若自己说的就是实话的模样,外人怎么瞧都看不出什么破绽,只会心疼她命苦,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女儿。

      这样的功夫可是难寻,如此好的学习机会,你家夫人我自然要多学学。”

      翠珠:“……夫人~再学下去,您的名声怕是真要被毁了。”

      阮新柔:“无碍,钟意,绕开她继续走。”

      她敢说,她要是下车去与苏雯掰扯,恐怕会将此事闹得更大发。

      就算她下了车为自己正名也无用,流言蜚语总会起,应对的最佳方式便是让时间证明一切。

      哎呀呀,就是她懒得搭理苏雯这人。

      有那掰扯的时间,她回去陪陪儿子女儿不好?

      苏雯没想到,阮新柔竟然会无视她,命马车绕过她前行。

      她跟了阮新柔半日,见阮新柔去看了好几个宅院,便知她的机会来了。

      她有将军府住着,根本不需要另行买宅院居住。

      可以她的性子,也不像是给娘家买的,那只能说她在背着莫将军购置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