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带方偏远苦寒,要是在人烟稠密的中原郡县,稍微大一点的地方宗族就能聚集青壮数千人抵抗官府,豪族大家占田数百或千顷也是寻常事,地方势力想要解决远不像带方县这么简单。
倘若易地而处,魏哲还真未必敢像对待阳丘田氏一样在内陆行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至少在短期之内,魏哲是不需要担心粮草问题了。
而且如此多的生产资源,魏哲也要想办法消化掉,否则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当魏哲谈到这个话题时,戏志才亦是微微颔首。
毕竟倘若处置不好,百姓最后恐怕还是要脱籍流亡,托庇于豪强门下。
于是当太史慈与钟扈拼酒的时候,两人索性就在一旁讨论起如何安置。
只见戏志才问道:“不知明公准备如何处理那七千多俘虏?”
当着戏志才的面魏哲也不隐瞒,直言道:“田张两家门客及嫡脉族人俱入铁矿劳役十年,至于其他各房族人遣散各乡社,不得令其聚居。”
戏志才闻言不由一惊,却是没想到魏哲如此杀伐果断。
毕竟挖矿十年几乎与死无异,也就是说起来好听罢了。
但是没办法,有孙策这个案例在,魏哲可不敢心慈手软。
不过对于其他托庇于两家门下的徙附、奴客魏哲就没这么严苛了。
只见他一边思索一边开口道:“至于其他黔首……或可令其与黄巾流民一起屯田。”
毕竟无论是中原的黄巾流民,还是辽东的豪强奴客,都不过是无地流亡的可怜人罢了。
然而戏志才闻言细细思量片刻之后却摇了摇头,反问道:“无功者安居乐业,何以赏功?”
此言一出,倒是将魏哲问住了。
对呀,那些黄巾流民拼命才获得的待遇,凭什么俘虏随随便便就得到了?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涉及到“公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