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乐浪太守府。
见钟扈与乌忠守在书房外,元骏立刻放轻了脚步。
“君侯又在学经?”
当看见钟扈微微颔首,元骏顿时有些头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了几次辩经之后魏哲竟然好学起来。
为此还专门让人将郡学中的《三礼注》抄录了一份,不时研读。
此事传出之后,倒是令不少文士儒生对魏哲心生好感。
不过邴原却有些不服,为此还特地献上了一本他注解的《仪礼》。
很显然,他并不想让魏哲被古文经学给拉拢过去。
而就在元骏纠结要不要现在打扰魏哲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话。
“子良,进来吧!”
魏哲学经固然有自己的打算,但还不至于因私废公,本末倒置。
再说了,学经非一日之功,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待元骏进门后见他面有急色,魏哲顿时将手中的典籍放下。
“何事如此焦急?”
闻听此言,元骏也顾不得其他,当即眉头紧皱的解释道:“君侯,城中有老者状告其子忤逆,朝鲜令不敢断,故来上报。”
说来乐浪九县的地方长官除了戏志才外,如今也就这个朝鲜令幸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太守的眼皮子底下,这厮胆小的简直堪称废物。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在五督邮巡县的风波中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