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萃拎着金锁,笑问他:“阿谨,好看吗?”
李谨扬唇,“上面的纹饰是相公我画的,能不好看?”
她心里牵挂着天锦坊,前些日子一直忧心,直到陈齐写了信来给他们报喜,她知道自己有了干儿子,脸上才见了笑。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回头把这玉给他们,一番心意。”李谨拿出一块玉佩。
“它不是你家传之物?而且成色极佳,是枚不可多得的好玉。”黄小萃记得这块玉,当初他还想让她当了赎铺子。
“是家传之物,但它在我家的东西里不起眼。”李谨淡然道,为防她多心,又补话,“我的意思是我家衰落之前它不起眼。”
黄小萃拿过玉佩,替他挂回腰上,道:“咱们是一家人,哪儿有分开送礼的。”她看着他,唇边带笑,“我大半年没见到姣姣,巴不得明日就回去,只是得把北安朱老板的货送了才能起程。”
李谨点了下头,他听逐风说了,北安来的朱老板如今是这儿的大主顾,订的料子多,给银子也爽快。朱老板的生意是萃萃亲自在盯,不把货交出去,她心里也不踏实。
李谨另问,“咱们都要回去了,何长安呢,他回去了吗?”
“还没,江大人说何公子也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都有北安商人登门买茶,他一时半刻还回不去。”
李谨没有说话。谁知何家生意繁忙的背后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就算没通商,何长安的主子也从未和北安断过往来,通敌通商都是通,如今更方便了而已。
几日后,黄小萃和逐风一起将朱老板的货送去边关。
等这件事办完,他们就要起程回麓阳,李谨向州学告了假,先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