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娘的天锦坊,我怎能放手,但我是不能以卵击石,公然要什么说法,我得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才好解开这个困境。”黄小萃看向他言道,“阿谨你知道就行了,别告诉其他人,总之我会想办法。”
李谨沉眼思忖,一言不发。
次日清晨,行云和往常一样陪着李谨出门,先送公子去书院,他再去城东公干。
刚上马车,李谨就言道:“依你看,聂峥的人为什么要扣着天锦坊?”
公子忽然问了这句,行云云里雾里,“公子怎突然提起了天锦坊?”
“汪潮昨日告诉萃萃,说朝廷的人不会让她拿回天锦坊,她为此忧心忡忡。”李谨看向窗外,启唇,“她辛辛苦苦操持着生意,只为有朝一日能拿回天锦坊,这不是向她泼冷水?”
“属下以为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从前容得下天锦坊,是因为黄夫人能为他们所用,黄夫人离世之后,他们才另扶了结彩坊。”行云接着说,“他们不知黄姑娘的底细,不打算将黄姑娘收为己用,又怕结彩坊不是天锦坊的对手,才拒绝归还天锦坊。”
李谨眉宇深锁,觉得行云说得在理。
“夫人得知此事,打算如何?”
“萃萃对天锦坊志在必得,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扣着天锦坊,但她在朝廷毫无靠山,江知州和汪侍郎都帮不了她这个忙,也不知她要怎么去探。”
“这个简单,属下去查就是。”
李谨看向行云,淡淡道:“查有什么用,得让他们把天锦坊吐出来,还给萃萃。”他从袖中取出一封手书,递给行云,“照着上面的去办。”
行云展开看了一眼,面露惊色,“公子想好了?”
李谨点了下头,让他照做就是。
二月末,新锦越卖越多,仁锦坊的名声随之越来越响,连其他州府的布商也慕名而来定料子。
下午,黄小萃在书室整理账目。李谨今日下学早,怕她一个人待着又去想那些糟心事,在这儿边看书边陪她。
佩佩捧着个锦盒进来,笑说:“小姐,东西做好了。”
黄小萃示意佩佩拿过来。
李谨也看了看,盒子里装的是枚足实的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