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值最高的是‘孢子’,其次是婴儿。”疫医道,“所以吃得越多,感染值越高。”
“那……它为什么还会把那个头捡走?”
“因为渴望。”疫医低头看着地上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到浓汤痕迹的石子,很显然那些肉块把石头上残余的汤都给嗦干净了,“虽然失去了大脑,但是身体依旧会产生原始的渴望,它本能地想吃……显然,这次的药剂很失败。”
哪怕死后,尸体失去大脑控制,仅仅是肉体,都能自发地对肉块产生别样的渴望。
这就是“瘟疫”。
一阵阴风吹来,重绛只感觉这股冷意从脊椎骨一直冷到了心底。
疫医说,这次,很失败。
那么……在这次之前,他做过多少次尝试,又有多少次失败?
“所以,要怎么杀掉瘟疫的源头呢?”她感觉到口干舌燥,似乎在问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火烧真的有用吗?”
“对于你而言,是有用的。”疫医注视着面前脸色发白的女孩,“但对我来说,它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为什么?”她困惑地看着他,“都烧掉,不就可以了吗?”
疫医没有回答。
他看向外面灰蒙蒙的雾气,似乎注视着什么存在,随后淡声回答道:“进来吧。今天会有客人到访。”
来的人是一个长着锁头的人。
毫不夸张的说,重绛第一次看到一个巨大的锁长在人的脖子上,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锁,上面的弧形金属扣因为没有被扣上,随着他的走动而前后晃悠着。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穿着亚麻色风衣的人亲切地和疫医打了声招呼,随后整个锁面“看”向她,语气很是惊讶:“天哪,你这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人类小姑娘?”
疫医道:“是的,霍尔斯。”
霍尔斯围着重绛转了好几圈,“真是难以置信,你这样的怪胎居然会有人类愿意接近你?”
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