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倚空被他撞的东倒西歪的,身下穴道麻木而刺痛,对身体内部的感知渐渐消失,对外界的感知也渐渐消失。

    秋倚空昏过去几次,醒转时那东西都在体内,或快或慢的磨弄着。在地牢里被关了多长时间,是几个时辰,还是几天?秋倚空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

    恍恍惚惚的,他又想起来一点从前的事。

    归鸿山派的弟子每天上午两节课,下午一节课,课上的内容有长老指导,剩下的时间可自去修行。

    内门众多弟子中,顶是徐眠最贪玩,每天无所事事总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他偏偏是天赋最好灵气最足的那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怪让人牙痒痒的。

    早上徐眠刚信誓旦旦的承诺要带他下山玩,课上就被长老敲打着问了课业。

    “徐眠,归鸿山派弟子以善为立身之本,你认为何为善解?”

    徐眠站起来对着长老行了一礼,转一转眼沉思道:“回师尊,弟子认为天道恒常,顺其自然即为善。”

    “哦?”徐眠的师尊是个书生装扮的中年人,从前在仙盟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后来这位前辈声名隐退,被徐掌门特意请来归鸿山派,负责教授弟子课业。

    “生老病死,春去冬来,此乃自然规律,不可强行逆转。让事物按照它既定的规律发展,不加以任何干涉,弟子认为这就是善了。”

    长老听后有感而发,免不得又是一套长篇大论的慷慨陈词,对徐眠一顿赞不绝口。好容易挨到下午散学,徐眠几乎是立刻拉着秋倚空冲了出去,跟着负责采买的弟子一起下了山。

    五年前的虚陵城远没有现在繁华,那会儿人魅两族战争正激烈,战火指不定哪天就到了哪儿,很难不会让人提心吊胆。

    但两族再怎么打仗,那也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无论环境动荡到什么地步,人总是要吃饭的。

    徐眠带他买了不少吃的,遇见街头杂耍的打赏了两块灵石站着看了一小会儿。只可惜没能进丝竹缠绵的漂亮花楼里面去听曲子,徐眠说那不是他能去的地方,所以残忍的将他拉走了。

    徐眠看他看的紧,生怕一时不察叫谁给他带跑了。秋倚空第一次下山,看什么都觉着新鲜,正巧遇上河边放灯,他便凑过去看热闹。

    “小公子也是有亲人故去,来陵川边上送人一程的?”卖灯的那老头问。

    秋倚空赶忙摇摇头,否认道:“我就是看这灯好看……”

    “传说人的灵魂会顺着水走,一路赶到忘川,度过奈何桥再去投胎。”老头说,递给秋倚空一盏灯,“很多人思亲心切,便放灯入水,盼望此灯能为亲人引路,将来若有缘份,还能再见上一面。小公子生的好看,老夫这灯送你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