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在荷包里戴在身上吧,既顺了他的意思,又不会引人注目。
正说着,便见墨画蹦蹦跶跶的从外间走了进来,“小姐,早膳摆上了。”
“嗯。”
“墨画。”忽然,徐嬷嬷在外间唤道,“将这早膳撤了。”
“嗯?”闻言,不止是墨画,就连侍书和沈清欢也面面相觑,不解徐嬷嬷此举意欲何为。
正疑惑呢,就听徐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等粗茶淡饭原就不该端到小姐面前来,我命小厨房另备了一份,将这些倒掉吧。”
“……是,嬷嬷。”墨画虽满心疑问,却还是听话的将东西都撤了下去。
沈清欢按了按侍书的手,透过雕花棱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明明什么都没说,侍书却已然会意,放下梳子便循着墨画的身影追了出去。
看着飘起又落下的幔子,沈清欢目露深思。
厨房送来的膳食很差吗,这是一定的,不过那是从前。
自从赐婚圣旨降下,徐嬷嬷紧跟着住进了揽月轩,莫说她用的膳食美味可口,就连侍书和墨画的都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按理说,徐嬷嬷原在此处挑不出毛病才是。
她会如此做,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她是刻意要打主母江婉的脸,想为沈清欢撑腰。
要么,就是那膳食有何不妥!
想到后一种可能,沈清欢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之前侍书同她说的话。
她说,那日太医来为她诊脉之后神色似有异样。
若太医当真发现她的病有何不妥,何故避而不谈?
人是傅云舟带来的,想来那位太医瞒谁也不会瞒他,况那日房中之人不过侍书、墨画、徐嬷嬷还有父亲和江婉,如此一来,太医隐而不报防备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