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在一旁听着,默默低下了头,心道主子您究竟为了啥真当我们不知道呢,在这儿甩锅给一只猫未免有失君子风度吧。

    分明就是担心白猫在此会吵的沈姑娘夜不安寐!

    又或者……

    这个理由也只是借口,主子他,其实只是想趁机来见一见沈姑娘?

    虽然没有证据,但凌七觉得自己猜对了。

    傅云舟不知他心里的这些想法,看似盯着怀里的猫出神,实则视线却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想起了方才掐着沈清欢的腰将她抱上床榻的情景。

    那个瞬间,他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和无措,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惹人怜爱。白皙的指尖轻轻捻过,傅云舟恍惚间觉得,指腹上犹带着她身上的余温和馨香。

    他想,今晚过后,日后他若是再看到“不盈一握”这个词,首先跃上脑海的便是沈清欢纤瘦的腰肢。

    *

    翌日晨起时分,沈清欢坐在窗前由着侍书为她梳妆,视线落到妆匣上,她不禁想起了昨夜与傅云舟之间的对话。

    他让她戴着那枚玉佩……

    思及此,沈清欢拉开妆匣最下面的一个格子,里面有一包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正是傅云舟送她的玉佩。

    放在掌中把玩了片刻,沈清欢淡声道,“侍书,稍后你得了空,帮我绣个荷包吧。”

    她自幼身子不好,偏女红刺绣最是伤神,是以娘亲从不要求她学,因此她绣出来的东西委实对不起她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倒是侍书,心灵手巧,绣工了得。

    “小姐,您要荷包是想装太子殿下送您的玉佩吗?”

    “嗯。”

    他既说了让她佩戴,她不敢不从,可如此戴着男子之物招摇过市,纵是她与傅云舟有婚约在身也多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