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瞧不出来,你长得跟个地老鼠一样,心计还挺深。”

    陈柏杨是南方人,长得清俊儒雅,体格不如张松鹤高大,但也不至于被说成地老鼠。

    张松鹤的言之凿凿,让陈柏杨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是叹息叹息再叹息,一副欲言又止,其实内里早就乐开了花。

    “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撂在这,我评不上教授,你也别想走裙带关系,让你老丈人给你开后门。”

    “做过的事就不可能瞒天过海,你弟弟的女儿,你的亲侄女,到底是谁的种,你自己心里清楚。”

    被拿捏要害,陈柏杨心头猛跳,不知道张松鹤从哪打听到的陈年旧事。

    但这事肯定不能让岳家和妻子知道。

    “张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心里有气,找我发发牢骚,把我当出气筒,我都可以忍。”

    “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早就知道这龟孙肯定不会承认,张松鹤冷笑一声,一脚踢翻凳子。

    “我们走着瞧。”

    *

    京市大学位于京市西北方向。

    离马未秋上班的近郊海甸区清洁队不远,因为和乔珍美有婚约的关系,对于京市大的消息都有所留意。

    没过两天,京市大那边发生的事就传到马未秋耳朵里。

    当天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跟谁说,就听到屋里母女俩的谈话。

    “你说想在家里再待几天,这又过了一星期,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哪去?”马小晴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