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被大力敲响,陈柏杨正打开饭盒吃饭的动作顿住,“谁啊?”

    “开门!”

    一听这怒气冲冲的声音,陈柏杨笑了,不过转瞬即逝,“原来是老张啊。”

    他开了门,看到张松鹤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更是做足了读书人姿态。

    “怎么这会过来了?吃了吗?要不要一块儿吃点?”

    “你少在这恶心我,陈柏杨你是个什么东西?钻女人裤裆的玩意,也敢给我下绊子!”

    张松鹤教书育人十几年,人染了书卷气,脾气是半分没染。

    “学校传我徇私舞弊的闲话是你闹的吧?”

    钻女人裤裆几个字,让陈柏杨脸上笑容一僵,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劝,“先进来再说,有什么误会慢慢说清楚,犯不着这么急赤白脸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笑话?”

    张松鹤踢门进去,直接坐到圆桌边,拿起筷子戳饭盒里的红烧肉。

    “平日里的节俭做派,今儿怎么舍得打红烧肉吃?是想着看我笑话庆贺吧?”

    陈柏杨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什么庆贺不庆贺的?张老师是您真的误会了。”

    张松鹤丢下筷子,黑着脸,“别在我跟前演戏,谁还不知道谁?你不就是想拿教授职称吗?把我名声搞臭,你就能选上?”

    “我告诉你,白日做梦!”

    “张老师,你真的误会我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陈柏杨一脸苦笑,连连叹气。

    张松鹤最见不得这种背后使坏的无耻小人,看到陈柏杨这幅道貌岸然的嘴脸,就觉得晦气。

    “原先我还不明白肉联厂怎么突然让我侄儿休假,合着是你在背后捣鬼,你拿我没办法,就想从我家属身上做文章。”

    “可惜我爱人乔春艳是厂里的一把好手,你无处抹黑,所以就设计陷害我侄儿乔济南,想要以此逼我爱人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