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此时本就烦躁,想到接下来选秀,还得面对朝中那些该死的老家伙,就更不耐。

    见方耿不说话,立刻就上前踹了一脚,“你聋了?”

    虽然这一脚也不是很重,但方耿还是被踹出一步远。

    又匆忙爬了回来,唯唯诺诺伏身道:“陛下您这是哪儿的话,您的终身大事,也轮不到郡主她关心呀。”

    这话是实话。

    但说出口后,方耿就后悔了。

    他家陛下,好像要听的不是这个。

    也怪他自己,一着急就顾不得想太多。

    但就算如今他想收回这话,也得人陛下愿意当没听见呀。

    果然,方耿的面门紧接着就又挨上一脚。

    百里昭冷眼看着方耿,越想越气,转头将御案上没被他扫下来的奏折也给扫了下来。

    他就是气,前脚刚走了一个姜卿竹,如今却又来了个陈家家主。

    她这才离宫多久,身边尽是些“莺莺燕燕”。

    方耿则一边捂脸,一边透过指缝去瞧自家陛下的脸色。

    又见其将案上的奏折尽数都给撒了一地,不由叫苦。

    等会儿不还得是他来收拾嘛。

    想到前回收拾,他一整夜都待在这紫宸殿。

    不仅要将奏折摆好,还得将武官文官的分开。

    可是分开的时候,自己还不能偷看奏折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