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容对于奚长宁的这番态度,也甚是惊讶。
从前虽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喜,但也不至于这般直言。
“长宁郡主,您这话未免太难听了些,”但还没等于婉容说话,其身旁的婢女问雁,便先行对奚长宁开口了。
奚长宁本就困得心慌,甚至觉得,再不回府躺下,她可能就要猝死了。
然眼前这对主仆,实在是讨嫌得紧。
若是往日也就罢了,她权且当做消遣,与之多说几句也没什么。
可偏偏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真就阴魂不散地出来游荡。
游荡便游荡,还来拦她的步辇。
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趁我如今还能和你们好好说话,赶紧闪一边儿去,”说着,她便扭头,想吩咐一旁的方耿赶紧出宫。
可一见之下,却发现方耿早已不知所踪。
她微微一愣,继而回头又看向于婉容。
于婉容此刻虽是在笑,但一张涂着脂粉的脸,在灯笼的映照之下,显得有些瘆人。
也怪她,沉睡了片刻,更不知发生了什么。
于婉容看出她在想什么,便笑着颔首道:“郡主放心,方公公他,不过是陛下叫走了。”
她闻言立刻就笑了。
百里昭叫走了?
“是陛下叫走了,还是你假传口谕,说是陛下传召,才将方耿叫走的?”她也笑。
于婉容垂眸,“郡主还是这般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