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晁尚书不知怎的,忽然就像是唯郡主是瞻。

    从来未曾更改过的条规礼法,竟然,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给变了?

    她既然已经把事情说妥,便也没什么多的话,随即安静坐着,再不发一言。

    而余下的,便是关于祭典那日的细则。

    待礼部的人商讨一番后,一切便都定下了——

    十五日后,登柏山以祭先祖。

    一切已经商定好,众人便相继离去。

    待到晁英光起身时,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晁尚书,”她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晁英光,“可否方便同行?”

    她不是宫里的妃嫔娘娘,与朝臣走近,倒也没什么大的忌讳。

    只要注意分寸,男女有别就好。

    况且,晁英光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还这么七老八十的。

    如此一来,就算与她同行,也不会让人多想。

    晁英光实则从方才就发现,这位郡主似乎比旁人想的要聪明一些。

    虽说也算不得聪明绝顶,但说话做事嘛,倒也还合乎礼法规矩。

    虽说是听她说同行,便也明白,这实则是想留他说话。

    便是想,人前不方便说的话,人后才好多言。

    当即客气一笑,“自然。”

    待典堂中的人渐渐散尽,她才终于缓缓开口:“晁尚书自打回太祀之后,便一直在查令郎的真正死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