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便上前给她也倒上一盏茶。

    看看音缈面前早已搁着茶盏,不由嗔了句:“郡主都还未喝上一口,你反倒喝上了。”

    “月檀,”她摆手止住了月檀的话,“你说,若是宁家想要对我不利,能有什么缘由啊。”

    她思来想去,实在不知宁家和她有过何等过节。

    宁德是百里昭居于东宫时的太子师,如今这地位,更是高高在上。

    百里昭虽说生性残暴,但对于支持过自己的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尤其对于宁德来说,自打百里昭登基,不说给过多少赏赐。

    但让宁德这么些年来安安稳稳,甚至能和姜曹抗衡,就已经是待遇不菲。

    照理说,宁德应该什么都不缺了呀。

    既有德高望重的口碑,百里昭还没有在登基之后动过他……

    她忽然就想起那日百里昭对她所言,同她说起关于他和宁德的过往。

    就是听了那件事,她才觉得,宁德不应该叫宁德,应该叫缺德。

    一想到此事,再想想百里昭多年来未曾动宁德分毫。

    她就不禁在想,百里昭这还残暴无情啊?

    换做真的残暴无情,恐怕宁德都活不到百里昭正式登基。

    先皇过世那段时日,就算是在先皇的灵堂上,百里昭都能给他砍了。

    可就是如此,宁德还有什么不满足,还非得跟她过不去。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舒嬷嬷叫来。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